[BSD][太中芥]Two Marionette Puppet Masters

一个由两张图形成的极其不靠谱的脑补,全靠色调拉起来。港黑箭头乱炖,修罗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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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Marionette Puppet Masters

 

CP:太宰治/芥川龙之介&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樋口一叶

分级:PG

备注:本作仅为漫画《文豪野犬》的衍生,与现实中的作家无任何关联。

 

 

芥川龙之介收到了一封没头没尾的短讯,发出号码不是他曾烂熟于心的那串,也非位于侦探社的座机,仅是一个他从未触及过的另一边、新的起点。

它冷冰冰地告知收信者要到河道处赏光。一条不加任何限定词的河。

那位先生显然热衷于寻找各种河流——中入水自杀的机会,可他没有成功过,或是最后自己无趣的趟出水中,又或是芥川一次又一次的捞出他的老师来,外放的震惊害怕逐渐转化为虚空。

他不愿失去自己唯一的老师,哪怕这缓慢流水不会对太宰造成一星半点的伤害——也或许有,比如时常会被冲走的钱包,可他从不会在乎这个——他也会继续“拯救”他,虽然经常会被老师赋予一句“多管闲事”,但那又如何。

为他递上干毛巾,他没资格触碰他微卷的棕色软发,太宰斜眼看了过来,“啊啊,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鬼坏我的好事,明明就快要成功了。”自然也得不到正视自己一眼的机会,不过是一个不听话、不好用、还十分执拗的部下而已。

虽说总多次强调自己并非沉默寡言之人,但着实不善言辞,他小心组织出的话语也永远不能让先生满意,“请小心着凉,太宰先生。”他得到了紧皱眉头的表情。

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魔鬼不需要一条不听话的恶犬,多次的擅自主张恐怕无法让他继续给予宽容大度,那么也无需生存的价值了。

追随着模糊身影一同落入水中,身值高价的悬赏目标、人虎、先生的新部下,那令人畏惧的年轻人选择掩盖过往投身于救助他人的行业,徒留他孜身一人,伸出手臂祈求一个温柔的抚摸。裹挟着他的海水如同黑水一般浑浊,留不下半点痕迹。一个不存在于世上之人。一个幽灵。

雪白绷带铺散开在冰凉透彻的水中,他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得力部下。

先生带走了人虎。

平衡公正的引力场将他拉扯到更加幽深的洋流中,泪水也为他奏响鲜红色的哀歌。

樱花树下的亲吻,带着血腥味儿的唾沫,从胸肺间挤出的狠厉语句,在这一刻都消散而去,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永不能使你满意,从未是你最优秀的部下。

于是往往对于那些向自己投射好意的人多少会让他感到不知所措。在他拥有了自己的直属部下,仅仅属于他的,先生已经离开了,或许用抛弃更为恰当,他孤身一人,樋口一叶就那么凑了上来,用着谦卑恭敬的语气称呼自己“芥川前辈”,为他芥川龙之介可以付出一切,勉强自己留在这个绝不适合她的行业。

这可能就是他最终选择留下她的原因,一个崇敬无比的长辈,一颗从不被重视的真心,似是多年前的先生与他,但也有一点不同,他大概就是为这罪恶的行业而生,双手都浸染着粘稠的鲜血,沿着荆棘的道路走下去,只得形影相吊,别无他人。他与樋口终究还是不同路。

可这太过于相似的模式让他不经意间戴上先生的面具,模仿起当年先生的举止,将一切都掩藏在那张冷酷的表情后头,不叫樋口看清自己的用意。

或许这么说有些傲慢,可樋口喜欢他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去戳破,他也有意避开。每每回溯过去的时年,他都清晰地记得当时太宰先生如何将自己招安,那强大深不可测的实力与本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再加上“我能赋予你生存的意义”,几乎是半秒钟的功夫,他便为眼前的男人俯首称臣。而现如今不知为何樋口对于自己的狂热爱戴,也被他放任自由的演变为一种暧昧模糊的爱意,他不去作想历史的轨迹是否会被改写、亦或是重复曾经的闹剧,顺其自然的发展,他巧妙的避开所有关键,不作答。

一位引导者,一位学生,一个严酷上司与一个不乖巧听话的部下。一切的出发点是上司的生命安全与意志。

更新的帷幕,上一代继承下的道具,遗留的演员与另一位被推上舞台的,重复着上演过的剧目。观众却从没变过,结局也不曾被改动。

芥川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里,那条无名的河流,很大程度上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太宰背离组织的前一天。难以忘怀的过往。

“芥川君就继续待在这儿吧,我不需要你。”犹如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将他的心狠狠的撕成两半儿,灰飞烟灭。他甚至不再施舍自己一个眼神,径直就离开了。

等他慢吞吞的踱步到了短讯所指之处,已临近傍晚,发现中原中也半躺在地上,用前臂撑着太宰治的脑袋,先生的一手抓着自己的领带,他们身旁落满了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红椿花,中也先生手上也捧着一朵。这时间、地点、人物都出现了微妙的偏差,不如说,中也先生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无论把谁的名字排在第一个都不太合适,幸好中也先生体贴的先于他开口,“是小鬼啊,来得正好,帮我把他扶起来,”他满脸嫌弃,像是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挨着他又不能使用能力,真是麻烦死了。”

芥川依言上前,尝试扶起太宰,然而对方整个身体都软溜溜的,使不上劲儿,中原中也捡起一旁丢在地上的帽子,掸灰间漫不经心的告知他太宰终于成功的放倒了自己,完成了自杀大愿。

“这并不好笑——”芥川下意识想要反驳,总归是不相信整天叫嚣着想要死亡的人当真就这么简单的去了,他一直让别人觉着,自己并不会死的那么轻易,祸害都要遗千年,更别提这一个太宰。话是这么说,可手已然自动贴到鼻息下,冰冷无闻。

他应当不至于,让太宰先生讨厌到了要用死亡逃避他的地步吧。可想想最后的临别赠语,又很动摇,没什么是先生做不出来的,只有他想不想那么做。

喉间干涩,半晌竟吐不出句话来,头脑中一片空白,牙齿咯咯作响,他蠕动了几下嘴唇,“我想——我想,”他从没料想到这些词眼要和太宰先生联系到一起,“太——他需要一个葬礼。”

被中也先生捧在手心的红花掉落下去,沾染上了泥土,不再纯粹,一如混杂了本不该存在的爱的敬意,“他不会有,”中原中也整理着大衣,“也不需要。”

他也曾以为自己是纯粹的黑,结果呢?太宰先生为他加深了色号,中也先生为他增添了色度与色调,樋口柔和了这所有的颜料,成了现在的他。分明已拥有了丰富的情感,并非“无心”,却不敢付诸与行动让谁察觉到一些,继续扮演着一个冷漠的人。

中也先生压低了帽檐,他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不想这混蛋死了还继续叫人挂念,”复又转过头来盯着还半跪在地上的他,“这花倒是非常般配。”他知道些什么,关于自己和先生,这位前搭档掌握的情况恐怕比自己猜测的还要多。

末了中原中也还嗤笑一声,“也不知到底谁才是被牺牲的那个。”

他哑口无言。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闷,中也先生请首领派了一辆车过来,不要司机,可以猜想这是要去殡仪馆的,烧至一捧灰,搁在一个小匣子里,埋到土中,再立个碑,放一束鲜花与一瓶清酒于坟上充作祭拜用品,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目的地让他大为吃惊,“中也先生,为什么是海洋塔?”

中原中也正忙着停车,很顺利的一把到位后将档位调回去,并拉下手札,“来完成一个约定。”芥川在意的却不在这上,“那么太宰先生呢,就这么把他放在车里吗?”他把他赶下车,遥控着上锁,“这你就不用管了,贴的膜颜色够深,不会有人发现的。”

漏洞百出的回答,尸体的气味儿就会让人很受不了,说起来他之前因为一时受到冲击没有仔细检查尸身,自然也就没注意尸斑,一会儿下来之后一定要观察一下。

他们直接进入塔内,没有经历排队、买票、再排队的过程,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著名景点。中也先生提前准备了票这一点令他颇为惊异,有时他真的细心的吓人。

最最奇怪的还是他自己,敬爱的老师刚刚离世,他竟跟着老师的前搭档一起上海洋塔观光,非常的不尊重先生,他又不想扫了中也先生的兴,毕竟对他来说,这可是一件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大喜事。不同的人,南辕北辙的态度。

今日来拜访的游客并不多,就稀稀拉拉的几人,他们有幸赶上一个空旷的梯箱,仅他们二人,再一次相对无言,中也先生靠在观光电梯的透明壁上,“你平时一直在跑任务,肯定没有在横滨好好的游览过吧。”湛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透露出异样的认真。

芥川其实不太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认为自己没有观赏过这些横滨地标性建筑,“这么说也不太准确,”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任务,“海洋塔的话我还是来过一次的。”

“和谁?什么时候?为什么?”如珠连炮的三个问题让他有些懵,中也先生对这个问题似乎上了心,非要问到底不可,“之前有一次要暗杀一位高官,防卫省的一位暗地里掌握实权的官员,他平时的安保都比较完备,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可他为了向女友求婚——比他年轻将近二十岁的一位女士,特地在这里约会,想要趁着她沉浸在家乡美丽惊艳的夜景中时一举拿下。”

很少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嗓子有些刺痛的痒,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毛病,他捂住嘴用力的咳了几下,将那股痒意按耐下去,“他很谨慎的包场,清空了整一座塔,就留下他和他的女友,身边的安保人员和塔内的定额工作人员。为了不破坏浪漫的气氛,安保人员都散的比较开,而我早就在这帮人里混的非常熟了,借机制造了个小混乱就很轻易的得手了。但他们全员都记得我的脸,”那股感觉又窜了上来,有些难受,但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便顺手把他们都清理掉并销毁了监控记录,免得麻烦找到门上来。”

这时电梯叮咚一响,报出顶楼的数字,中也先生没再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一言不发的走出电梯,他赶忙跟上去。可能是之前的言语冒犯到了他,他想。他决定道歉,在中也先生准备彻底讨厌他之前。

开了个小差就落下一截,中也先生已经站在窗前眺望夜景了。“中也先生——,”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中原中也竖起食指,堪堪抵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扬起的眉角肆意狂放,“我原谅你了。”

“你要做什么我都原谅你,”他把手收回来,将身子凑近了些,近乎能碰着芥川的鼻尖,“只除了一件事——”

太近了,芥川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中也先生真好看啊。

“哦呀哦呀,我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小矮人就想插足而入了?”右耳边传来熟悉的声响,他被揽着肩膀倒退了几步,“芥川君是我的哟。”

太宰先生?他不是死了吗——对面的中也先生显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撇撇嘴,“差点就成功了。”

太宰先生的脸贴着自己的头发,天啊,他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能听到健壮的心跳声——先生还活着。没什么更能让他感到喜悦的了,理论上来说他应当表达自己的心情,对他的归来感到高兴,可他又一次的嘴拙了,“太宰先生,为什么我要欺骗我呢?”

不对,他不该这么说。

先生似乎不太在意自己再次的犯浑,用他在熟人面前甜腻腻的嗓音——之前他被排除在这之外,得到的一直是不带感情的冷酷音调,心里高兴的快炸开了——,嘴唇就附在自己耳旁,“那当然是因为小笨蛋君太笨了,对于我的话、中也的话,坚信不疑呢。”

“今晚的话,是个惊喜哦,”太宰的另一只手顺势而上,搭在了他的腰间,“芥川君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我有些伤心——”他拖长了最后几个词,“难得我和蛤蝓有同样的看法,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作为惩罚。”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忍耐下去了,“太宰先生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支离破碎的话语,“我……我敬爱着您,也同样尊敬中也先生,这样的事——”他的能力应当暴走了,可先生就那么搂着他,黑兽乖巧的化为平滑的布料,“恕我不能接受。”

“我们的相遇纪念日,芥川君忘记了吗,”太宰视自己的一番话为空气,他以前也这么做,“这么快就将樱花树忘掉了呀。”

中也先生似是看够了他们之间有问无答的对话,“喂小鬼,回答我的问题,”他用手指了指自己与芥川身后那人,“我与他,你选谁。”

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了,被欺瞒的分明是他,可无论是太宰先生还是中也先生都用一副受害者的语气对话,他谁也不想选,眼看着场面就要演化为“前任和前前任你选谁”的这种无解命题——更不要说他没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方交往过——他不得不接下去,“我没有选谁的必要,”他为自己定心,“我谁都不选。”

他的下巴被挑起,中原中也眯了眯眼,“那么我默认你的回答是‘两者皆可’。”

中也先生终于也像太宰先生那样无理取闹断章取义了,他不禁有些感慨。

然后他就被中也先生吻了,细数来大概是这辈子的第二个吻,却只贴了贴唇就退开了。他可能脑部有些缺氧,出现了幻觉,但那细细软软的触感又并非作假。太宰先生把他的头扭过去,“不要一副被小矮人亲的要上天的表情呀。”他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吻,这辈子的第三个,依然只是轻微的触碰。

“以此为约,芥川就是我的啦。”

“滚边上去太宰,我的,你自己先像个人渣似的离开的。”

这一定是个梦。他绝望的想。

 

 

一个沉默寡言的提线木偶,先被一人夺得,爱不释手,而后另一人也看上了它,认为除了它以外自己再不需要第二只木偶了,两人互相争论了很久却也没得出个结论,便多做了一个十字木条,一人捏着一只,控制一半,共同享用,上演一出动人的哑剧。

 

 

神大人啊——若您真的存在,就请让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吧,让这个幻想的梦持续下去,我拥有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这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我愿成为您的信徒,我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END

 

 

红椿的花语:敬爱、高洁理性的美、谦逊、朴实

所以联的哪两张图大家应该能猜到了吧xd都有很明显的描写。

修罗场直到最后才写出来,这就代表我才爽了几百字,就要结尾了,伐开心(。)最终还是贯彻了开头的基调,文章结尾再尝试的装一把深沉,我失败了,想捅刀,我也失败了。啊,这个失败的人生。

大家不来一起玩修罗场吗!其实我就是想要评论。但修罗场真的很好玩啊wwwww


以及不知道放在哪里的OS:

芥川龙之介:

所以中原中也先生你这逆转有点快啊?!我刚刚还在思考为啥你们搞这么恶奇怪的摆拍结果搞半天是生死离别?!(而且还不是

中原中也:

难得那家伙赌输了配合一次,小鬼终于变脸了,有趣(烟

太宰治:

所以谁喜欢蛞蝓啊即可修,明明只是玩弄一下我可爱的弟子而已。

人家才没有那么容易死啦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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